“嗯。”
“对了,你妈妈早上是空腹来的吗?”
“不是,明知道今天做不了胃镜,所以早上让她吃饭了。”柳千树说着,拍了拍宴景然的膝盖。
“那好。”
“怎么了?”
“没事,如果允许的话,中午可以一起检查。”
“给她一天时间心理准备吧,”柳千树低头,声音刻意压低,“她还挺害怕的。”
不过没想到,即便是细如蚊蝇的声音,宴景然还是能敏锐地捕捉到。她挺直腰杆,倔qiáng地说:“我不怕!”
“得了得了你不怕!”柳千树嗤笑一声,“现在身体难不难受?”
“不难受。”
“你安静地坐会儿,大爷做完检查我们就回去。”
宴景然看了眼身旁的大爷,只见他发愣地看着前方,因为耳背,也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
她想问问柳千树:“为什么要等大爷做完检查再回去?”
但即便不问,她也能把答案猜个八.九不离十,大概就是:“不然大爷一个人多孤单呐!”
明知故问就是多此一举,宴景然沉了沉气,靠着椅子靠背和扶手,闭上眼睛休息。
中午十二点十五分,顾屿杭接了个电话,带着大爷走向检查室,柳千树跟了上去。
大爷提着一条破旧的大口袋跟在他身后,问道:“做完我可以走啦?”
“做完拿给医生检查!”柳千树大声说。
“哦,还要给医生检查啊!”
“大爷,你进去,我们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