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时候比预计的时间要早,至少在周围没有看到半边红半边白发的少年,我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不禁抱怨起师兄,都怪他……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早出门。

打开手机,调到轰焦冻的号码时我犹豫了下。

他好像说上午要去医院吧?这么想着,我给他发了短信问他还有多久结束。之前和相泽消太的对话还是对我有一些影响,我垂下手,思绪开始飘远到一直逃避地记忆。

沉闷地记忆就像洪水,将我彻底淹没,无法呼吸。

我头疼的揉着脑袋找了一处有长椅的地方坐下,现在的天气相当好,虽然很热,但是当起风的时候还是能感受到些凉意。金色的阳光洒满周围的大树,从树影间能够看到稀疏地光芒,我懒懒的靠着椅背悠闲地注视着来回走动的人群,只觉得这样的风景还算美丽。

直到有人坐在了长椅的另一边。

全身大面积烧伤和缝线的痕迹让来往地路人忍俊不禁,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身,只是安静地继续注视着前方。

黑发的青年双手搭在椅背上,维持着脖子向后仰的动作几秒后轻声说:“小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的声音挺好听的,微微的沙哑夹带着低醇地嗓音。

“在电视上吧。”我从容地说道,向他看去:“毕竟体育祭那天可是全程直播的。”

他穿了件白色的圆领衫,黑色的外衣和长裤,正如我所想的他正静静地盯着我,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沉淀着某种摄人的凉意。我仿佛从那双眼里看到了一个扭曲又寂寞的世界,就好像是深藏在他心底最深最隐秘地疯狂。

“是嘛。”他表情平淡地,甚至还轻轻笑了下:“可能是你身上有同类的味道,所以不知不觉就找你搭话了。”

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