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把他们送到了河滩上的某个地方。清晨泰晤士河上笼罩着一层薄雾,但约翰依稀可看见灰色和白色的建筑中间,拉着刺眼黄色的警戒线。这时街上没什么人,所以约翰可以确定那通向河滩的地方围着的人应该都是警察。他们跳下车,大步朝警戒线走去,这时那头一个蓬松着头发的黑色女人叉着腰走来。

“嘿,怪胎,你来干嘛?”萨利多诺万撅着臀抱着臂。

“雷斯垂德让我来的,我以为你小小的脑袋里还能装下这些东西。”

“哦是吗?我没得到消息。”

“那与我无关。让我进去。”

“没得到消息,就不能让你进去。”

歇洛克皱起眉。约翰想最好还是给雷斯垂德打个电话,现在他已经闻到淡淡的火药味,气氛有些不妙。

“你和安德森吵架了?”歇洛克研究似的盯着萨利,“是因为他的妻子?”

“你,你别乱说。”萨利朝后退了半步,“是哪个告诉你的?”

“啊,但是你们昨晚还是做爱了,那一定是在吵架之前,我还能嗅到——”歇洛克朝前倾了倾,萨利向后靠了一点,“性的味道。”歇洛克补充说。

这时救命的滴滴声响起,萨利拿起对讲机。“是的,他们来了。”那头是雷斯垂德。“好吧,你们进来吧。”萨利举起警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