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然有找到阿姆斯特朗的本事,又有在伦敦开俱乐部站稳脚跟的财力,怎么能让你轻易看出来呢?”福尔摩斯点起烟斗,“相比于谋杀继承人,他们采取这样的方式确实更有效率。这个案子中,特雷根尼斯大概就一直得意地看着某个不知名的凶手一个个干掉继承人,谋图财产,而那些钱其实早已落入他们的口袋。真正的黑手党不会这么笨,现在特雷根尼斯俱乐部肯定已经人去楼空了。”

“那么那些跟踪我们的人呢?他们是特雷根尼斯派来的,这一点肯定不会错。”

“啊,确实没错。他们一定要掌握我的动向,不仅因为他们自己有被查出来的危险,而且,多半也与背后的人有关——”福尔摩斯吐着烟圈,眯起眼睛。

“你说谁呀?”

“你瞧,华生,”福尔摩斯看着我说,“意大利人在伦敦确定了目标,又在伦敦站稳了脚跟,这么大的手笔,背后必定得到了当地势力的支持。”

“福尔摩斯——”我锁起眉头,伸手抓住他的扶手椅背。

“不过你完全不用担心,他们都是些靠不住的蠢货。”他一脸轻松地用烟斗嘴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可是——”我又想起他右胳膊上的伤,几乎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放心,医生,危险我是不敢独享的,一定拉上你。”他说得轻松又诚恳。

只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想起他一直都是个好演员。

“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