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他咆哮他踱步,就连john的双手和安抚都无法让他冷静下来。他渴望鲜血和杀戮,并且很快就能得偿所愿,很快,非常快。

他睡了几小时,john贴着他,从背后抱紧他,可惜矮小的身体并不能有效地包裹住他。他集中精神,去感受月亮每个细微的变化。

终于到了第四个月夜。

距月亮完全落下还有一个小时,他依依不舍离开他伴侣的拥抱,在角落某处的地板上找到乱糟糟挤作一团的衣服。他捡起john的上衣,低头将鼻尖抵上去,闻到的是对方淡淡的体味,显然衣物上残留的气味比不上john真正身体的味道,不过这没关系,以后他有得是机会去慢慢体会。

大概是太长时间都裸着身,穿上衣服反倒有种粗糙的不适感。他在他的硬盘上标注了一条——记得去弄些鞋子,特别是给john弄双合脚的,但还得等一会,现在他俩不得不暂时光着脚。

有两名安保人员警戒在门旁,个个武装到牙齿——手枪,麻醉枪,尖刀——不过几个月的疏于训练带给他们的只有懒散的疲态。他看得出他们的倦怠,可能只是一点,但他们的反应会因此而缓慢几分,他们的行动也将变得不那么精准有力。

他在笼子里踱步,不再是为了释放压力或者平息愤怒,他期待即将发生的一切,却不能让人看出来,这时踱步便是颇具成效的掩饰方法。三个月的观察和等待令他瞬间就能做出判断,攻击那些人性格和能力中每一个细小的弱点和特质。他从未如此准备就绪。

两名保卫,三个科学家,十分钟逃脱时间。

john起身,飞快套上衣裤,静静地看着他晃来走去。在科学家抛出第一组问题轮番轰炸时,他俩就变得非常安静,那些人似乎也对此习以为常。当然,不管怎样,他们都没有的时间去注意即将发生的变化。

一分钟后,他停止踱步,站在门边上瞪着离他们最近的科学家,目不转睛,满含威胁。那些人像往常一样无视他。

又过了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