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页

这薛家老院子的门也没锁,她一推就推开了,院子里面乱糟糟地堆叠着破烂,房门倒是锁着的。

常采萍去敲房门,才靠拢,就听见“诶哟诶哟”地叫唤声从屋里传来,想必是老太太又开始喘了。

这老大娘有喘病,以前吃得好,住得好,这喘病很少发,现在这吃住跟不上,身体也坏了,抵抗力一弱,喘得老猫一样。

常采萍在门外听着,心说:恶人真有恶人磨,早积点儿德,不至于现在这样。

她本心是不想管这老大娘的,不过是碍着薛啸卿的脸面而已。

老大娘听见敲门,就病恹恹问了一声:“哪个(谁)?”

“常采萍。”

老大娘就怕了:“你想干啥?我儿子他们马上就回来了!”

常采萍翻了个白眼:干啥?难道我能和你一样,没事儿就去落井下石,没事儿就去痛打落水狗?

她没得那么闲好吗!

她就说:“你还想不想跟你们家老四,我有话跟你说。”

老大娘反复问了几次“真的?”,而后才磨磨蹭蹭出来开门,叫常采萍到屋里坐一坐。

这老大娘本来就分了一个堂屋,一个卧房,如今这堂屋里放着自行车,放着什么烂桌子椅子,杂七杂八的玩意儿,那个卧房,常采萍自然没去看,不知道里面的场景更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