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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啸卿就是不厌其烦地来烦她,又亲了亲她耳朵边儿:“等我晚上回来。”

常采萍就笑了,骂了一句:“禽兽,你要是敢,我就给你踢坏。”

薛啸卿又亲了一下她的脸

这院子本就是政府给修的,专门分给那些外地调来或者偏远地区的官员的,一个大院儿里就有四五户人家,也很热闹。

白日里,去单位的就去单位,去田里的就去田里,屋外是没啥人的,可能某些家里放了两个娃在院子里踢毽子。

这地方昼夜温差也特别大,白日里热烘烘的,恨不得穿个短袖,到了下午又冷冰冰的,大伙儿又裹紧了身上的大夹袄。

才下午四五点,出工的人就陆陆续续回来了,一进屋,好家伙,一水儿的娃蹲在院子里,端着盆盆罐罐搓着衣裳。

这趟回来的大抵是女人,这些女人都是跟男人调来的,看见了这场景,都哈哈笑了,忍不住逗那几个娃:“诶,你娘呢!”

四丫就咯咯笑:“妈在屋里歇着,她不舒服。”

她对于常采萍的称谓,已经受到了常家人的影响,从“娘”改为“妈”了,倒是要时髦一些。

又有人问了:“你爹叫啥名儿?”

这会儿薛家几个娃都不说话了,他们不叫薛啸卿“爹”,连四丫也不叫,不过薛成说了:“我爹薛啸卿,来白杨社当社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