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炘咂咂嘴,双眼放光:“那应该到‘你走你走’、‘不我不走’、‘你不走我走’、‘不我不让你走’,然后壁咚!强吻!啊!又是为了美好爱情而落泪的一天!不和你说了,我要和你姐夫冷战去了,今天不来个壁咚强吻他就不配把我带回家去过年!”

肖炘的语速极快,讲的跟绕口令似的,肖燃听的云里雾里,还没听明白呢,电话就被毫不留情地被挂了。

肖燃:“……”

他立在风中,头一次感受到了属于单身狗的寂寞。

雪花摇曳,他对着光秃秃的花园,由衷地许下了来自一条被冷落的单身狗的新年愿望——

希望全天下的有情人都成兄妹! :)

……

祁予丢了垃圾,栗笙和他一起往回走。

祁予平日里也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但身上的锐气不及霍川的百分之一,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

栗笙和他聊着天:“你过年不回去?”

祁予说:“我家里离帝都太远了。赶不回去。你呢?”

雪下得大了些,他把手架在栗笙的头顶,企图给她遮挡,好让雪花不落到她的发间。

霍川坐在车里,沉默地看着他们几乎快要依偎在一起的背影,副驾驶上还放着一碗冷掉的饺子。

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结、凝固,冷风从大开的车窗里灌进来,他身上还穿着那件单薄的衬衣,裸露在外的白皙的脖颈被吹冻红了一片。

心脏也像开了一个口子,被冷风呼呼的吹到染上冰渣。

霍川微微张唇,吸了一口冷冰冰的空气。

然后抬脚下车,捧着那碗已经冷掉的饺子,大步赶上了他们。

栗笙正好端端的和祁予说着话,手臂忽的叫人拉住。

她低着头,率先看到的是一双锃亮的皮鞋。

她心头突突一跳,那个名字顿时脱口而出:“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