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床,乔若言有点鼻塞,连带着太阳穴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半夜里受了凉。吴嫂熬了点姜汤,让她趁热灌下了半碗,感觉才舒服了一点。

到了医院,是上次陆亦铭带的那个小医生接待她的,事无巨细都询问了一遍,然后开了ct、血液等各项检查。

“乔小姐,你可要太太平平的,”小医生开玩笑道,“昨晚陆医生打电话和我交代了足足半个小时,要是有什么不对,他说不定丢下会议就飞回来了。”

“那你怎么脑子不会转弯啊,直接不说不就好了。”乔若言出主意。

小医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不行,诚实是我的美德。”

大家说说笑笑的,检查做得很快。结束以后,乔若言去了病房休息,顺便等检验报告送过来。

门被“笃笃”敲了两下,有人在外面彬彬有礼地问:“请问,乔若言乔小姐在吗?”

来的人西装革履,是个五十上下的中年人,乔若言看了两眼,觉得很眼熟。

“乔小姐你好,”中年人有些感慨地笑了笑,“又见面了,上次也是在这里,我记得刚好是梅雨季节。时间过得真快,一年多了,不知道你的病好点没有?”

乔若言一下子想了起来:“原来是你。”

“对,我是凌振东。上次真是太感谢你了,凌立虽然受了点打击,但是很快就振作了起来,还拿到了国名校的offer,现在已经入学半年了。”凌振东把手里的水果礼盒放在了床头柜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乔若言的神思有些飘忽了起来。

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那时她的病刚刚有点起色,凌振东也是这样,拎着礼物到了她的病房。

他说他是凌立的爸爸,小时候因为各种原因没办法认领这个儿子,现在终于可以相认了,可是凌立却拒绝和他回家,说是要留在乔家陪乔若言,就算是做个佣人也比回凌家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