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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他一眼,她道:“不曾想,原来打伤容儿的人,竟然是你!”

容欢讷讷无言,待他知道容儿的身份,自己何尝不心痛?

可转念一想,身为容儿的娘亲,竟然将孩子教导的如此跋扈嚣张,实在是……可他真正在气恼些什么?恼她不会教导孩子么?

还是恼她带着容儿改嫁他人?

不能想,不能想,始终不够勇气去想……心口熟悉钝痛感再次向全身蔓延,容欢微一闭目,兀自平息紊乱的思绪。久久,方才冷冷道:“姝天妃言重了,打伤不敢说,只是代他父亲教训不成器的儿子罢了!”

他、他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容儿有娘生没爹养吗?

宝姝愤慨万千,顿觉自己被人戳痛了脊梁骨!

想起昕烈早上那番霸道言论,此刻觉得不无道理,不由厉声道:“即便容儿嚣张跋扈又怎样?他的父亲乃是堂堂天帝!他的伯父乃是琅华掌门!容儿身份尊贵几人能比?何时轮到你一只下作妖孽代为教训!”

话一出口,宝姝即时懵住。

夜微在一旁默默立着,双手放置于袖筒中,举目幽幽望着墙角一枝红梅。

月桂看看宝姝,又看看容欢,脸上毫无表情。

而容欢不敢置信的抬手指向宝姝,措辞许久,喉结颤动,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视线牢牢凝住她,像是想要从她脸上捕捉些什么。末了,仅是颤颤指着她,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因为曾受斩妖腐蚀,他的声线早已嘶哑,似是笑的狂放不羁,却让人觉得无比哀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