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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两个人一起残破的活了二十年……

如今,再回忆前程往事,很多事都淡了。

只心疼这个女人,跟着他一辈子,不是吃苦就是受委屈。

她高贵的心,都不知道掉在地上多少回了。

守着他一个不能人道的人,不肯离开。

“殿下琢磨什么呢?我今儿胃口好,咱们早些摆膳如何?”韩清宁比谁都清楚他想什么。

多想想吧,想多了,才能对宁家恨之入骨。

太子啊,就是太软弱了。

“嗯,那就摆上。”裴诀一年四季里,极少有胃口好的时候,不过饭菜总是要吃的。

只一天三顿喝药,胃口如何好的了?

“与殿下说些趣事,前日里佩鸳送来一幅画,说是自己画的,殿下猜画的什么?”韩清宁笑问。

“哦?莫不是牡丹?佩鸳擅长花草吧?”裴诀笑问。

“不是,要是花草,我倒是不稀奇了。”韩清宁笑着:“是美人!真真是美的叫人炫目。”说着,就摆手叫人去拿。

不多时,丫头们就拿来了画卷打开。

裴诀只看了一眼就笑了:“这不是芝芝么?”

一身大红衣裳,看起来像是站在一处大典里,这不是前几日端午宴的时候?

“佩鸳这画技越发纯熟了,竟也画出了芝芝几分美貌来。”裴诀纯粹欣赏道。

“可不能这么说,她极少画人物的,能画出几分九姑娘的神韵,已经不错了。”韩清宁也又看了一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