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州围“你今天在家怎么待到那么晚”的问题,林纵横走到她旁边把手里的户口本给她递了过去。

州围一头雾水地接过来,一看,抬起头望他。

“就等你的户口本了。”林纵横在她身后坐下来,有关终身大事说得轻描淡写,下一句就已经是别的话题,胡乱敲了几下琴键,“进门前好像听到你在谈《围困》,再弹一遍我听听。”

州围没弹,偏过头看他,他右脸上红了一片,她眯起眼睛:“你别说你挨了个耳光才拿到户口本。”

“莫名其妙起疹子了。”林纵横佩服她想象力之丰富,头往前凑些,“给我挠挠。”

州围伸手摸了一下,指腹传来轻微的不平整感,没敢太用力怕他破相,她轻轻用指甲边缘在他脸上来回刮擦。

户口本的事,谁都没再提。

“重一点,你这样有什么效果?”林纵横黑亮的眼睛逼近她,“要是床上我也对你这样轻,你能满意啊?”

州围就奇了怪了:“你怎么什么事都能想到床上去?”

林纵横抬一抬她下巴,眼神胶在她水光潋滟的红唇上几秒,忽然起身把她抱上钢琴,惹来音符一阵乱响:“谁说我只会想到床的?我看这钢琴也不错。”

四只狗听到声响,停止了追逐打闹,好奇地排成一个列队,一双双滴溜溜的眼睛全是求知欲。

州围在这八只眼睛面前羞耻感爆棚,死扯着衣服不肯让林纵横就范:“不行,它们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