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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茗这次就是回来看看,见民宿被打理得生机勃勃,惊喜之余,心存感激。

这是她青春热血的一段创业时光。要是没有那个突然跳出来的白先生,这院子恐怕得闲置不少时间,不知有多少东西都荒废掉。

“其实照白先生现在这个经营方式,民宿的名字也可以换换了,不必叫外文名了……嗯,这个可以再商量……”

她漫步走廊和客房,忽然在某个多宝格上,发现了一个老式的铜望远镜,只有巴掌大小,擦得干干净净,摆在丝绒的托盘上,旁边一个小纸牌,写着众多文物大佬们的鉴定结果:

纯铜镀铬手持式双筒望远镜,产地:法国,民国早期,购于北京大柳树市场。

旁边配着星空背景的油画。这间房的主题就是“星汉灿烂”。

高茗托起那望远镜,眼角的笑意定格,眉梢肌肉跳了两跳。

“你的意思是,这望远镜……是你家祖传的东西?”

佟彤难以置信地问高茗。

高茗点点头,拉开镜筒,指着里面用小刀刻出的两个字母。

“是我太爷爷的物品。我见过他手持这副望远镜的照片。这两个字母,是他姓名的缩写。”

她在手机中翻了一会儿,竟然真的找出一张扫描过的黑白褪色照。

照片上,一个五官十分欧化的帅气军官笔挺站立,冲着镜头微笑。背景是有些残破的紫禁城神武门。

他肩上挎着的,正是一副小巧精致的黄铜望远镜,镜筒上的两个字母依稀可见。

佟彤当即把大堂里的“义工”都叫来。

“故宫,”希孟迅速认了出来,“根据城楼的修补情况,应该是在1928-1933年之间。你看后面那个牌匾,是故宫博物院首任院长易培基的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