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候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压人的紧迫感倏尔消失,她缓慢且放松的舒了口长气,视线也变得渐渐清明。
“醒了她醒了啊医生!!!”
谁?
晨梓想要转头看清楚,脸侧传来的触感却让她一怔。
她不是她不是刚刚在比赛吗为什么会在床上?
迟钝的感官随着一个面色焦急的妇人以及她身后的一群医护人员而苏醒,鼻尖嗅到了冰冷而刺人的消毒水味,身上是麻木的疼痛,大脑的痛感最为明显。
她看着别人举起一只手——直到对方把针头插进去,感觉到了痛苦。
啊,原来是她自己的手。
接着她发现那一直忙前忙后的女人的面孔既陌生又熟悉,妇人注意到她的视线,眼中含泪半是哭半是笑的安慰她:“醒了就好,晨晨,妈妈在这。”
“妈妈?”她终于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一切,眼珠都在颤抖:“妈妈?我、我???”
是了,是了,她之前出了车祸,因为想一个人飞去韩国和父母发生了争执而气恼跑出家,结果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到头,一直昏迷不醒。
她的视线转到刚刚进门还在喘粗气的父亲身上,一时竟恍惚地不知今夕何夕。
“李相赫。”
她突然怔怔的念着他的名字,眼泪打在枕头上,印上的水渍很快被再次浸湿。
“李相赫、李相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