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翼微动,陈念扒着三楼的墙皱起眉来。

这股血腥味闻得念念难受。

吴迪的房门还是敞开的状态,屋内的设备和案发时大致都没有发生变化,只有地上少了一具尸体,多了一个人形图案。

陈念蹲在地上,他对比着那个人形,只觉对方当时的状态很是怪异。吴迪的死亡状态不像普通的那样,而是手肘以一种常人难以做到姿势扭曲着。

反手摸出背包里的本子,用牙要着笔帽,陈念在纸上涂涂改改不知在记录着什么。

他站起身来,在客厅走动着。

客厅的装饰和昨日在新闻上看到的没有区别,弯下身子朝桌子表面看去,陈念将目光和桌面平齐。

从这个角度看,桌子上一片平整,没有一点砍痕。

所以吴迪的头既不是在桌上砍的,也不是在地上砍的。

那不应该啊难不成还是凶手在地上给吴迪的脖子整个划了一刀,然后再慢慢砍下去,最后在只剩下颈骨与少许血管的时候再硬生生给拽下来的?

不过这样似乎真的可以控制血液的喷溅,顶多溅到地上与凶手的衣服上,墙上倒是可以依旧干干净净。

这凶手是变态中的变态吧。

陈念被自己脑补的画面给恶心到了,他抖了抖身体,决定还是去厕所看看,在警方搜证之后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被自己捡漏。

吴迪家里的厕所很暗,只有瓷砖大小的窗户担任着通风与散热的功能。

陈念站在门口看着那只沾满了血与肉沫的水池,再看了一眼因为堵塞而淤积着浓稠到发黑的血液的马桶,以及厕所地板与墙上甚至天花板上一个又一个圆形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