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把头埋在枕头里,小声咽了口口水,随后怂哒哒又问了一句:“那事情什么时候结束?”

魏辽在半敞开厨房里洗着手,他修长的手指互相搓动着,白色的泡沫很快就将他整双手包裹起来。

自来水流淌的声音在宁静的屋子里很是清晰,陈念从沙发后边冒出一个小脑袋,脸上很是纠结。

他会不会就此被关在这里出不去了。

或者是说

等他被杀死之后才能出去?

默默又把头给缩了回来,陈念见他不说话了,便也不敢再去问什么。

怀里的抱枕被他好一通揉搓,等到抱枕重新变得鼓鼓的时候,陈念把头一低,便埋进枕头里整个人缩成一团来,只留得头上的小呆毛随着他的动作还颤巍巍抖动着。

魏辽擦着手走出厨房,他瞥过电视机旁的感应摄像头,压在沙发旁边将装死的青年整个拢在身下。

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魏辽用冰凉的手扣住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青年的头发很软,一点也不扎手,因为陈念的挣扎,那柔软的触感在掌心不断凝聚着,让魏辽下意识紧了紧手指。

好了。

不动了。

满意地眯起眼来,魏辽将人从枕头里抓起来,看着陈念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红通通的眼角,凑近了问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单腿跪坐在沙发上,魏辽上扬的眼尾压着几分残忍,他反问道:“去了我的房间,你难道会不知道我的计划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