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四人的脚步消失在耳边,端坐在长桌前的男人就将手里的刀叉轻轻放下。

“拿去榨汁。”他朝着管家吩咐着,“之后给他送过去。”

萨迪斯用洁净的纸巾一丝不苟地擦着自己的指缝,笑着补充了一句。

“记得,要亲眼看着他喝完。”

今天的画室又恢复成了最开始样子。

墙壁上光滑一片,没有什么错综复杂的血管,也没有四处黏黏糊糊的肉块,更没有“扑通扑通”的心跳。

方沐在推开门之后,只是短暂地顿了下步子,便率先往室内走了进去。

“我昨天找到了一个消息。”盛卫铭直接盘腿往地上一坐,他把自己看了一早上的草稿纸平铺在地面上,随后叹了口气。

“上面的字乱七八糟的,我只能看懂一点点。”

陈念双膝弯曲,蹲在他边上往纸面上看去。

“它上面写了什么?”青年看着那堆跟毛线团一样扭来扭去的线条,根本连个像文字的图案都找不出来。

“这真的写字了吗?”他疑惑开口,“会不会只是有人在上面画了什么东西。”

盛卫铭摇了摇头,他把整张草稿纸打开,露出了下面他花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研究出来的成果。

“是文字,只是写下这些东西的人已经不正常了而已。”

人在极度恍惚的状态下,手下的字迹就会跟着飘动起来。

陈念听着方离在一旁给自己小声的分析,才终于可以有一些明白笔记的主人在落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一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