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隔音很好。

楼上重物被猛然甩飞的巨大冲击,丝毫都没有让陈念的耳中传来一丝一毫的声音。

德拉斯空着的手在空中轻轻转了个圈,身后的墙壁便又宛如内脏表皮一样蠕动幻化起来。

但是这样的变化仅仅持续了几秒钟,随后便蠕动着消失在了天花板的交接处。

就在楼上的喘息和嘶吼交织在一起的同时。

陈念也被攥着手来到了楼下大厅。

德拉斯将人安置在椅子上。

祂的手指掠过一旁的蜡烛,分明没有任何的举措,但是烛火却在他的指尖跳跃起来。

这是对方真正意义在陈念面前故意展现出来的能力。

青年的视线追随着男人的背影,看着祂随手拿起围裙戴在身上,一时间似乎心不在焉。

手指在桌上不断摆弄着,他撑着头安静地看着,只觉得这样的氛围有一些奇怪,但又有说不上来的和谐。

和理所当然。

青年从小到大因为家人看护得紧,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谈过一次真正的恋爱。

所以他一直都把德拉斯对自己的好看成是顺理成章的友情,或者说是男人单方面的恶趣味。

可是

陈念总感觉现在他们两人的相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于是他慢慢揪住了自己的头发,脑海里不断回忆着之前的点滴。

大厅内的时间过得缓慢,直到德拉斯把馄饨端到桌前的时候,对于感情异常迟钝的陈念还是没有想明白里面的缘由。

或者说,他曾经在某一瞬间往那一方面联想过。

但是在下一刻就立马被自己给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