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喵蜷缩在路澄的怀中,纤细的两条腿拢在一起。她望着路澄,认真地说:“不用找医生了,治不好的,我没多久好活了……”
她是真的看淡生死,可声音病怏怏的,脸色苍白,身形削瘦,以至于讲话的样子,都像是垂暮的老人。
路澄更是被她这番话给刺激到了,声音都不由得拔高了两分。他想紧紧地抱着小喵,又担心弄痛她,双臂都在颤抖:“不准这样说!你会平安健康,一直一直活下去!”
他指尖轻点在她细嫩的面颊上,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瓷器,言辞中满是央求:“就算是为了我,请你努力一下,好吗?小喵,不要放弃这个世界,更别……放弃我。”
她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凝视他半晌,终是道:“好。”
左右主线任务还没做完,她不可能脱离这个世界。
路澄开心地笑了起来,双眼却水汪汪的,似乎下一刻就会哭出来:“我马上就为你联系医生。”
小喵重新变回猫的样子,趴下来,路澄独自去打电话,她隐约听到“最好的”“必须治好”这样的字眼,明明面对自己时那么脆弱,同别人讲话,却杀伐决断。
可惜她太困了,一共也没听几句,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昏沉,本以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醒来发现,只睡了一个小时。疼痛已经从最开始的尾巴和双腿,蔓延到了前肢。遗传性骨骼病、呼吸疾病和心脏病会让这具身体免疫力越来越差,诱发猫瘟也说不准。
小喵把脑袋垫在前腿上,趴在地上的时候,两只后腿平铺着,如果忽略身体的疼痛,这是很可爱的画面。
“汪。”见小喵醒了,大汪轻轻地走过来,用湿润的鼻子蹭了蹭她。心机猫,你怎么了?
小喵眼皮耷拉着,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我生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