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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周末,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校园,谁也没发现林央央。

周六一早,林央央被窗帘外面的一缕阳光照醒。其实一整夜都没怎么睡好,一直在咳嗽,隐隐胸闷气喘,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死掉。

还是爬起来,拿上社保卡,坐公交车去医院。别没找到家人,先报|销在这。

排队挂号,然后排队等号,排到林央央的时候,正好是上午的最后一个,做完一些列检查,大夫有些生气地道:“小朋友,你家大人呢?这咳嗽都引起肺炎了,怎么现在才来?挺难受的吧。”

肺炎?林央央暗暗震惊。

又大包大揽地说:“也还行,您给我开药吧。”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给你开两天的药,打点滴先看看。”看她身上单薄的衣服,于心不忍地叮嘱:“你爸妈怎么办事的,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人来看病,太不称职了。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

林央央心说:我没有爸爸妈妈。她朝好心的医生鞠了一躬,出去了。

输液室的护士一点半才上班,林央央又等了很久,看向玻璃落地窗倒影出的小小人影,十分单薄,个头小小的,身体在肥大的t恤里空空的,手上拿了一叠化验医药缴费单。

莫名想起网上说的悲惨等级,最高等级:一个人看病。

终于排上她的时候,电话响了,林老七打来的,不用接也知道是要钱的。

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仍然不认输:“干什么?我在医院,想要钱来拿吧!”

输液室的另一边,叶女士小心翼翼的拨弄了下输液管,调整着手背的姿势,拍了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