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是真的想要和他离婚,而不是欲擒故纵的手段。

沈赦的眼神久久不曾移开,死盯着她的脸看,这张清纯漂亮的脸和两年前没什么分别,圆溜溜的眼睛珠子比玻璃球还要干净,脸小小的,透着皎洁的白,她抿着唇,似乎有些不耐烦。

沈赦忽然间很烦躁。

他漠然开口,“我后悔了。”

阮甜眼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沈赦长得好看,哪怕没表情也是最好看的那个,他插着兜,缓声道:“我想起来我们签过婚前协议,况且这两年里你并没有履行过夫妻义务,所以,这钱我不打算给了。”

阮甜:“???”

沈赦你果然没有妈。

在阮甜的记忆里,沈赦真不是个抠门小气的人。

他对谁都很大方,没道理对她就成了一毛不拔铁公鸡。

阮甜也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变卦了呢?

想破了脑袋,她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沈赦脑子有病。

没有了这笔飞来横财阮甜固然痛心疾首,但她还真的拿沈赦没办法。

沈赦好像都不愿意和她多说一句话,表情阴冷,沉着脸大步离开这老旧的公寓楼。

他在车里坐了片刻,淡漠的眸光朝她的阳台望了望,窗台的绿色盆栽生机勃勃,顺着阳光向上生长的铜钱草,就像阮甜这个人,卑贱却又倔强。

沈赦内心涌起一种毫无征兆的烦躁,他紧绷着下颚,神情冷峻。

修长精瘦的手指紧握着方向盘,几秒钟后,脚下狠踩油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家的阮甜给江离离打了通电话,中心思想内容总结起来就四个字:

沈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