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她儿子呢?冷着脸,没表情,也看不出有多高兴。

沈赦回家之后,进了楼上的卧室,从抽屉里找出阮甜几乎从来没戴过的戒指和项链,的确是他买的,随手就让人包了起来,再让秘书送到阮甜的手里。

他甚至都不知道,戒指不合尺码。

保姆敲了敲门,问道:“少爷,要准备夜宵吗?”

沈赦在周家没吃多少,他说道:“煮碗清淡的粥。”

保姆应了声好。

沈赦觉得头很疼,他闭着眼在床上躺了会儿,睁眼醒来还是很不舒服。

一种难言的暴躁,在胸腔内乱窜。

沈赦自小接受的就是最好的教育,学的最好的礼仪,从小就是同学里的模范,他内敛谦和,为人处世也很周到,不过骨子里的心高气傲也是没法改变的。

他想起来今天阮甜说的那句话。

确实,阮甜送给他的所有东西,最后的归宿都在垃圾桶里。

他把她当成一个笑话,带着偏见对待她。

从来就真的没把阮甜当成是他的妻子。

起初仅仅是从周小乔的口中得知,她这个姐姐是个不识大体粗鲁庸俗的人。

后来高二的春季运动会,阮甜一口气报了三个项目,他和秦遇还一起去看了她的拔河比赛。

纤细的少女穿着校服,胸前贴着号码牌,她呆呆站在第一个,手握着麻绳,等到哨声起,她很尽全力往后拖拽,没多久,就赢了比赛。

阮甜还在扔铅球比赛拿了第一名,跑三千米还打破了学校的记录。

沈赦当时没觉得她有多厉害,只有一个印象——粗鲁。

他和其他人一样,也只当是阮甜命好,从一个村女飞上枝头成了凤凰。

他不知道阮甜在那十几年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也忘记了,她本来就该是周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