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哑着喉咙嗯了声,寡淡的视线下,显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他缓缓从轮椅上站起来,忍了又忍,弓着腰咳嗽了两声,然后走到阮甜身边,强硬的扣住了她的手指头,打开了房门,用牵着她手的姿势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秦遇的卧室正对着楼梯口,他和阮甜姿态亲密的从里面走出来,让其他客人愣了一下。

沈赦安静站在客厅,眉眼冷漠,疏远客气,宛若隔绝世人的清贵冷公子,他嘴角一撇,冷嗤了声,又冷笑了一声。

不得不说,他们俩并肩站在一起还挺登对。

沈赦觉得真他妈的扎眼。

阮甜把手抽了出来,板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下了楼。

客厅里多是熟稔的人,秦母请的客人不多,除了沈赦和阮甜,其他的都是秦家小辈份的孩子们。

秦遇被当众撂了面子也不恼,他慢吞吞的走到沈赦跟前,勾唇笑了笑,“相亲的还顺利吗?”

沈赦人前人后两个样。

从小的教养告诉他,无论怎么样都要沈家的维持体面。

可这回他真是不想对秦遇客气了,简洁的一个字:“滚。”

相亲是他母亲安排的。

沈赦去赴了约,点了杯美式咖啡,苦的难以下咽,但他还是全部都喝完了。

他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记得她的模样。

对方莫约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女子,没有不耐烦也不作,言行举止都很得体。

沈赦当时望着窗外,觉得挺没意思。

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相亲。

一个完全符合他对伴侣的要求,但是他一丁点都不喜欢的人。

咖啡味苦,越喝他的脑子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