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打断他们俩的对话,他总是一副偏冷的神情,唯有此刻,暖黄光线映照下,他的眉眼神色才显得稍许柔和,深眸紧盯着少女的侧脸。

秦遇是不太愿意送阮甜回去住的,他问:“你怎么回去?”

阮甜摇了摇手机,“叫车。”

这可是京城。

又不是什么十八线小城市。

即便是大年三十的深夜也叫得到车!

秦遇提前让管家收拾好了客房,布置了得有三五天,本以为把她匡过来就能留住她,倒是他多想了。

秦遇想了想,说:“我送你。”

凌晨时分,他拿上车钥匙,开车将执意要离开的阮甜送了回去。

秦遇不怕。

他有的是耐心和阮甜慢慢耗。

但他也着实是有些累了的。

无论是高中,还是现在,秦遇始终拿阮甜没有任何的办法。

从秦家的老宅到商业住宅区少说得要四十多分钟。

快到了的时候,将近凌晨一点。

阮甜还很精神,一点都不困。

汽车缓缓停稳,阮甜却没能拧开车门。

秦遇哑着的声音说:“等等。”

他缓缓摇下车窗,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含在嘴里,对着打火机的火苗,忽然间不知道想起什么,又合上了打火机。

秦遇眼神淡淡,望向窗外,偶尔蹦出来一两句问话:“准备考哪所大学?”

阮甜还没想好。

秦遇心情有些低落,轻轻扯了扯嘴角,“就这么讨厌我?连话都不想说。”

秦遇自认为还没有到罪不可恕的人,和他也不算是深仇大恨。

年少时的矜骄给她带来的伤害没办法抹平,但他确实无意。

用了最愚蠢的办法,最差劲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