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的说:“我知道。”

他早就知道,所以不必一遍遍提醒他,用锋利如刀的字眼来折磨他。

沈母见他这幅样子,再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

微微叹息一声,“都过去了,你已经错过了,放过你自己吧。”

沈赦攥紧了五指,“妈,我就是难受。”

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沈赦半夜醒来时常会找出抽屉里那张毕业照看,那样才能找回高中时的记忆。

他孤傲清高,很少有讨厌的人,也几乎没有特别在意的人。

偏偏他那时却那么反常的厌恶阮甜,跟着了魔一样,轻视她的心意,践踏她的尊严,玩弄她的感情。

一切都有迹可循。

十七岁的沈赦只是倔强的不肯承认,阮甜在他心中是不同的,他自以为是的伤害她。

沈赦很久没有和阮甜联系过,但这天晚上他实在忍不住,静静拨了电话过去,

——

阮甜第二天给秦遇送去了清淡的粥。

她到的时候,医生正在帮秦遇打吊水,男人泛着病气的脸看上去稍显虚弱。

“这瓶吊完还有三瓶,置留针千万别弄掉下来,要不然重新扎会很疼。”

秦遇不怎么怕疼,眉头都没皱,“嗯,知道了。”

医生是上次那个熟人,回头看见阮甜提着饭盒过来,说了句,“哟,老婆给你送饭来了,真是好福气。”

对于这个问题的解释,阮甜不厌其烦,“我不是。”

医生道:“秦岸不是说你怀孕了?孩子都有了俩人就好好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