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露不以为然的耸肩：“我也不是什么同情心过剩的人，刚刚只是顺便告诉她。毕竟，经过了被人算计，怎么都要长点心才是。”

听闻了谷露的话，凯瑟琳神色骤变。

许久，少女嘴角逸出一丝近乎自嘲的叹息：“过去的我嚣张跋扈，觉得别人服从我的命令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看不起比我弱小的人。”

“那么现在呢？”言斯当着谷露的面拿起一块酥饼吃了下去，颇有兴趣的问道，“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

少女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的摇了摇头。

“说让我不要吓唬别人，你自己怎么就总是落井下石？”实在是看不过去某个明明知道一切，却将真相给掩埋的人，谷露不得不给自己的任务对象增加一些信心。“她过去的所作所为你是看在眼里的，怎么净是问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被人如此嘲讽，尤其是眼前这位……言斯表示已经习惯，再也不会有初见时候的暴跳如雷不知死活的冲上去挑衅的心情了。

看到对面的少年一口一口饼干，没有答话，谷露笑了笑：“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人，更加不喜欢受制于人才是。强大如你，一直缩在一个学院里，只能说明你在隐藏实力。从班级里的那些孩子对你的态度来看，时间还挺久。难道你喜欢做鸡头？”

“谷露，我请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奚落我。”说着，言斯给人的感觉陡然一变，微微眯起的眼眸中锋锐毕露，“我尊敬你，你也应该给予我同等的尊重不对吗？”

言斯突然间的变化，让刚刚开始就没有机会开口说话的凯瑟琳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强大得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谷露……会和自己班上强大却远不是一个水准的言斯如此熟稔了。

原因无他，他和她是一类人。

像是没有察觉到少年的变化，谷露的口气依旧那般得随意，“韬光养晦了这么久，你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