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这边也不能一味要强擅专,何况这孩子留下来她压根没想过放在他们小两口的名下养。
就此分歧算是谈拢第一步:圆圆由梁母亲自教养,不从儿子、儿媳门户里出一分钱。
“将来也不能从世钧名下分一毛钱去,”姜母紧接再道,“亲家母别怪我这话犯忌讳,生儿养女的,都是活多长命就忧多长的命。你替你儿子善后也正是这个道理。”
想来姜母来之前就请高人参谋过了,这非婚生子一旦落了户口,乃至无血缘的养子记在名下,将来都是有平等继承权的。
“您是有头有脸的门户出来的,也别怪我们眼皮子浅,为保万全,您还是立个字据吧,我不能叫我们淮安、嘉嘉这正经婚姻保护的孩子最后落了什么野路子上出来的孩子之后。”
姜家这是逼着身体康健的梁母立遗嘱,更甚,是要把那野孩子剔除在继承名单之外。
否则,大家鸡飞蛋打,一拍两散。
不过,他们终究低估了姑爷的脾性。
最后梁世钧摔了杯盏,“全他妈给我滚。还真当自己是盘子菜呢,作威作福到老子头上来了。我母亲身体硬朗康健得很,你们这是欺人太甚了罢,立什么鬼蛋遗嘱。能过就过,不能过拉倒,也别拿孩子来堵我,真上了法庭,不见得谁能赢呢,全他妈给我滚蛋!”
一场闹剧最后闹掰了收场。
姜南方带着儿女回娘家住了半个月,最后灰溜溜地又搬回来了。
期间梁世钧正经事不正经事也全没耽误。
梁母经遭这件事后,心灰意冷极了,直接从梁家那老洋楼里搬出来了。
陈妈是家里雇得老保姆了,梁先生在世的时候就跟着他们夫妻俩,梁母带着孩子挪出来,陈妈自然也还是想跟着旧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