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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的都喝完了,我喝什么?”贺琦年小声嘟囔。

“我去给你烧点热水。”盛星河说。

“不用,厨房那个是直饮水,你帮我接点就行,”贺琦年把杯子推给他,“谢谢。”

盛星河接完水,开始收拾一桌子残局。

贺琦年边喝水边拽了拽他胳膊,唔唔唔好几声,好不容易咽下去说:“我来就行了。”

“吃人嘴软,今天我来收拾。”

贺琦年在想:你要是在别的时候嘴也可以软一点就好了。

比方说,在他告白的时候。

贺琦年起身时才意识到自己今晚是真的喝多了,红酒的后劲一下全冲上来,他差点儿没站稳。

他的双掌撑在桌面,神情恍惚,好一会才听见盛星河的声音。

“你没事儿吧?”盛星河放下碗筷搀扶着他,“我送你上楼休息?”

贺琦年摆摆手,“我去洗把脸,我有点热。”

贺琦年从来没喝醉过,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极限酒量是多少。

今天这种感觉是他生平第一次体会。

体温上升,晕晕乎乎,头脑发胀,看出去的东西都开始打转,有点像是跑完10公里躺在草坪上看天空时的那种感觉,身体和意识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时,桌面上的锅碗瓢盆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

盛星河洗好锅子,抬眸问:“这玩意儿搁哪?”

“搁台面上就行了,”贺琦年走过去说,“你都用手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