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禁赛令发布到现在将近一年,他没有一天是睡好觉的。

人也瘦了一圈。

照片的背景是训练基地的操场,边瀚林的身材有些微微发福,对着镜头竖起大拇指,盛星河单手勾着他的肩膀,笑得很灿烂。

时隔一年,物是人非。

盛星河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擦拭干净,卡回了书本里。

可惜那些被抛在脑后的不堪回忆又一一涌现出来。

掌声和怒骂混杂在一起,彻底淹没了他。

手机倒数日上显示,距离他禁赛结束还有191天。

盛星河把手机一扔,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叹了口气。

想回赛场的心情很急切,可又不免担忧,怕自己再也跳不出更好的成绩,怕令那些一直关注着自己的人失望。

或许是因为白天太累了,或许是被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段扰乱了心,又或许是担心自己无法胜任新工作。

当晚盛星河压力倍增,做了一个掉下悬崖的噩梦。

惊醒的时候脖颈和后背都湿透了。

匆匆洗漱过后,他戴上耳机下楼慢跑,顺带熟悉了一下周边环境。

公寓离t大很近,交通便利,坐公交也只需要五站路。

上午八点,他准时抵达t大体育系报道,孙主任正在和一个较年轻的教练聊天。

在盛星河还在t大读书时,孙云平就是体育系主任了,他面向和善,为人正派,盛星河对他的印象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