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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响在空气里。

林远忽觉左脸有些发烫。

“我看你真是疯了!”安然气得发抖,平日里她一向自持冷静,为人温和、讲道理,可有的时候,她发现讲道理真的半点作用也没有。她的痛点就是不能提‘弟弟’这两个字。

她会爱护好林远的,就像爱护自己的弟弟一样。

林远同样据理力争:“我不是疯了,我是后悔了,后悔见了聂祖安,送上门去被他qiángjian!我现在觉得我自己真是特别贱啊,哈哈哈哈……”

他字字诛心:“你敢说当年的事你毫不知情?我烧到快四十度,唐鸿朗那个狗东西不把我送去医院就算了,你明知道聂祖安不安好心,还默认了唐鸿朗的行为。我背后到现在还有好几块烧伤,你特么一天天少在我面前扮演好姐姐,你知不知道聂祖安对我做了什么?我是高烧不错,但我又不是个死人,他用蜡烛,蜡烛你懂不懂?!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这番话狠狠地撕开了他和安然之间不可愈合的伤疤,曾经费尽心思掩盖的事实,毫无保留地撕扯开来,冒着殷红的血,残忍地展现在二人面前,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把我当弟弟?你会把你亲弟弟送上

聂祖安的chuáng?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安然,你带我,那是因为你需要钱,你需要捧红一个人证明自己的实力,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个糊咖,但你千万别再说什么‘我对你怎么样’这样的话了,我真是恶心的想吐了!你知道看见钟恺凡那天我在想什么吗?要不是我妈还活着,我真是想从八楼上跳下去,给钟灿抵命!”

他一口气说了太多话,整张脸变得异常狰狞,最后重重地摔在枕头里。

“本来这些话我是不想说的,是你bi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