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全是冻疮?”
这是监狱落下的旧疾。
“走,快去车上。”他牵着我的手,十分自然地走向车。
“坐好了。”他倾身过来给我系上安全带,“晚上,我开车可不当心的。”
他又低沉地笑笑,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伸过来,继续捂着我的手。
“我有手套的。”我赶紧拿出那手套,但刚拿出就后悔了。
“又是这双?”他瞟了眼,有点不满。
“恩,还暖的,就戴着了。”
他不语,收回手,静静地开车。
我有点后悔,但仍然惯性地戴好手套,轻轻搓着裤子。
“我不喜欢你戴这手套。”他的声音有点冰冷,面无表情。
我呆呆地,随即欲脱下手套。
“算了,今天戴着就戴着了,以后别让我看见了。”他转头向我,“别一脸可怜,我又没说你什么。“他还是在意我和大刘那再正常不过的朋友关系。
我低头,继续摆弄着手套。
他又静静地开车,车子里是悠悠的萨克斯。
“瞧,那里有卖番薯。”他指着对面街头,声音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沉默气氛。
“是啊,好香。”我探着头。
“想吃吗?”他向我眨眨眼。
“想。”我摸摸肚子,一阵空虚。
“走,去买。”他停下车。
一起走到番薯摊,挑了两个大番薯。
“番薯,还是焦掉的好吃。”他剥着皮。
“恩,很甜。”吃着好满足,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