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还有枸杞子。”蒋雪拣着一点红色让我瞧,“吃下去,眼睛会亮的。”
“恩,东西还真多。”我大口大口地吃。
“慢点吃,小心噎着。”他笑。
我几乎是风卷云残,将那香喷喷的竹筒饭两三下的吃完,连带那碗蔬菜汤一滴不剩地喝完。
转头看看,他正一口一口往嘴里送,剩余的饭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我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的吃相太粗鄙了。
闲着,又用筷子去捞碗里的肉末子
“那个别吃了。”他皱眉。
“这个肉很嫩的。”
“那么点肉渣末子还要啊?”
“在监狱里,这算是难得的开荤了。”我自然地说出口,却猛然发现不该提这话。
他眨眨睫毛,轻轻放下筷子,拿出方巾优雅地擦擦嘴角。
有些尴尬,我只能低着头,扯着粘在裤子上的米粒。
一阵沉默,空气中散着热腾腾的竹子的清香,铺子里放着清柔委婉的昆曲。
老式的收音机传出的声音像岁月一样冗长,悠然惆怅。
头越落越低,裤子上的那颗米粒怎么也扯不下来,死死地粘着。
“我来吧。”他倾过身来,大拇指和食指利落地一掐,那颗米粒飞走了。
我向他笑笑,“抱歉,不应该说这些不愉快的,你听过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