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笑得开心:“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在这里搞卫生,明天开始就不做了。”
“是吗?”
“是的,阿竞叫我不要做了。”老人家巍颤颤地从衣服里拿出一包信封,“这是还你的,上次救阿竞的钱,先还一些,剩下的一时拿不出。”
我推回去:“算了,慢慢来吧,我不能把你们喝粥的钱拿了。”
老人家很朴实地笑,摆摆手:“不了,现在吃得好些了,阿竞刚刚领了钱,他现在工作倒还挺上心的。”
“是吗?他现在还好吗?”我问。
老人家连忙点头,笑得和蔼:“他现在不去那些场子了,回来也挺早的,有时候还弄本书读读,总算是比以前要安呆些。”
“真的?那就好,也许他想明白了。”
“也亏苏先生你,你是他交的唯一一个靠谱的朋友,人好心地好。”
我笑笑。
“要不要去我们家吃饭?今天做了新菜。”老人家笑问。
“不用了,家里有吃的。”我婉拒。
“那好,苏先生你忙,我不打扰了。”老人佝偻着身子,穿着一件新的藏青色的棉锦袄,气色也好了许多。
没想到隔天,楚竞又出现在电影院门口,倚着身,笑嘻嘻的。
他也穿了新衣服,一套像模像样的黑色西服,但近看,质地不能推敲。
“冬哥,我等你半天了。”他精神清爽,声音也清脆很多。
“什么事?”
他像打开扇子一样展开几张红色,对着我笑。
“发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