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收拾东西,将楚竞的衣服,配件,漫画书全收拾包裹好,在门口打辆车直奔汽车北站。
一路上,心隐隐地不安,我找出口袋里那张小小的香烟纸片,按下那串号码,却无人接听。
又拨了几遍,照例无人接听。
很快,到了汽车站,却被通知最近的一班回城的汽车也要到下午一点左右。
坐在候车室,心里一直隐隐地发慌,继续拨打那个号码,还是无人接听。
老人家已经睡过去了。
我捧着手里的包裹,尽量镇定自己,周围一群男男女女包着头巾,夹杂着五湖四海的口音,磕了一地的瓜子壳,笑容满面,无一丝等车的不耐烦。
中午买了两份盒饭,我把鸡肉都拨给老人家,老人家以为马上要见到楚竞了,吃得也多。
午后,众人渐渐打起瞌睡,整个候车室弥漫着哄臭的皮肉味。
我只是一个劲地看着手表,想着车子还有多久才来,这个地方总是给我隐隐不安的感觉,恨不得马上离开。
坐立难安,只能拿出一张报纸,拣些轻松的广告打发时间。
耳边好像传来一阵骚动,像是溜过一群人,又溜走了。
候车室的服务小姐踩着高跟鞋,拿着洗完的铁质饭碗,咯噔咯噔地走来走去,嘴上的口红被汪汪的菜油擦去。
一切并无异常。
终于车子来了,我赶紧扶起老爷爷,通过检票处,上了车,坐在靠窗的两个位置处。
窗外是炎热的阳光,刺亮亮的一片,周围一群男男女女又喧嚣起来,啃着水果,玉米棒,豆腐干串,互相凑头攀谈。
车厢里充斥着糜烂的食物味,像经过胃纳脾消后的腐烂味,我胸口闷得慌,泛起一阵阵恶心。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