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离婚。”他淡淡一笑,笑得有些惨烈。
“离婚?”我也笑笑,“别做那样愚蠢的事情。”
“真的可以,小冬,这些年我过得并不好,我常常想起你,或许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对我才是不可少的,什么才是生命中最最不可少的。”
“是吗?”我静静地说,“那也太迟了,不可能了,绝对不可能了。”
“为什么?”他低落头,看着积满雪花的皮鞋,“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为什么不可能?”
“对,我有我的一辈子,你有你的,所以不可能了。”
他呆呆地看着我,面色痛苦,气有些急促。
“真的不可能了吗?”
我点点头,展开握着的手,给他看我的戒指。
“这是我爱人的,我会永远戴着。”
“小冬。”他双手捂着脸,“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我垂下眼眸,这样一句坚定而脆弱的话在耳畔回荡。
“不可能了。”我重复着,有抬起头看着他,“绝对不可能了,真的太迟了”
他依然用皮手套捂着脸。
我贴近他,轻轻拨开他的手,看着他的脸。
“没事的,蒋雪,你可以活得很好,现在的悲哀也只是暂时的,或许只是错觉。”
“我从没感觉你离开过我。”他哽咽,“就算是我们曾经分开了两次,那两段空白的日子里,我也觉得你没有离开过,但这一刻,我才真正觉得你已经离开我了,我真的失去你了。”
他说得费力,眼睛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