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远远地站在京子的灵堂门口,第一次看到每天都大喊着“极限”的笹川了平哭,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爱慕的、成长为男人的少年,露出那样绝望的神色。

沢田纲吉的眼睛里没有光彩。甚至连愤怒也没有。

三浦春握着门沿的指尖动了动,她想着京子的死亡,除了京子的家人以外,最痛苦的应该就是沢田纲吉了才对。

她应当去安慰他。

但是三浦春最后也没迈开脚步。

猜出了真相的三浦春像个胆小鬼——尤其是在那不久之后,狱寺在打给她的电话里让她带着父母赶紧离开并盛。

再之后的事情,三浦春便都是从黑川花那里听说的了。

她在东大毕业后,进入了学园都市,一边研学一边打工。

再也没点开通讯录里那个备注为“阿纲先生”的联系人。

“狱寺的话,应该小姐您送什么都喜欢。蓝波最喜欢前面拐角处那家的变色糖……”三浦春这样滔滔不绝地讲着。

九条千里在手机备忘录里飞快地记下,在打完最后一个句号后,红发少女小小地舒了一口气,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而就在九条千里准备离开的时候,三浦春叫住了她。扎着高马尾的少女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九条千里刚才与她简单交谈时的话萦绕在她的耳畔,三浦春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直直地看向九条千里问道,“九条小姐是要去意大利吗?新、新的家族成员?”

“家族?”九条千里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她想了想,觉得三浦春可能说的是彭格列的意思,“如果去实习的话也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