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对入朝堂 一个十三 2690 字 2022-09-04

第102章 临安变天了

临安地势靠北,相比其他的地方降温较快,才不过十月中旬已然是凛凛寒风了,身子骨弱一些的百姓早早便翻出厚衣裹在身上,挑着担在穿梭大街小巷吆喝叫卖。

东街这条路最为繁华,因为不少官员府邸都休在此处,故而百姓们也愿意在这处做点小本买卖,这赚达官贵人的银子可比赚穷人的来的简单,久而久之这处就成了人来人往的一处。

今日同往常无二,只是吹来的寒冷钻进衣领袖口让人止不住打了个寒颤,紧接着不远处传来车轱辘和匆匆的脚步声,这声音越响越大,眨眼的功夫便从拐角走到,待近了一些才发现这是皇宫里的巡察卫,各个穿着一身银色盔甲手握长刀脸色肃穆,自觉围在车子四周隔开两旁的百姓,中间那辆马车被围得严严实实,马匹装有铜质面罩,胸前有系有胸铃,头上和车体顶端都用翟羽做装饰,车帘上面用金线绣着白鸟花草,一针一线很是讲究,处处彰显坐在其中之人尊贵的身份。

这群人神色匆匆走的很快,没一会儿便没了踪影,人群又恢复了骚乱,各种吵杂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家伙,这是宫里哪位娘娘出宫省亲吗?这排场不小啊。”人群中冒出了疑问。

“什么娘娘不知道别瞎说,闹笑话了不成,这瞧着应该是顺平公主的厌翟。”

“顺平公主?”另一人出了声,“就是皇上特别疼爱的那位公主吗,听说这顺平公主长的貌若天仙,跟仙女下凡似的,也不知咱们有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这话题一提起来众人顿时来了兴趣,纷纷好奇道:“听说这顺平公主痴恋祁少卿多年,甘愿当个续弦祁少卿都不愿意,可是真的?”

“八成是真的,你没瞧见这方向是去丞相府的吗,祁少卿卧病在床公主估摸着是去探望的,要我说烈女怕郎缠,男人同样怕女人缠,更何况是当今公主屈尊降贵嘘寒问暖,兴许要不了多久就等多个驸马了。”

“你们还不知道啊,”这时候又是一人出了声,“就前几日,我表叔去给丞相府送菜,听说......”

他说到这儿用余光打量着四周,抬手捂住嘴压低着嗓子道:“祁家二公子怕是不行了。”

“我也有耳闻,听说这病还会传染,染上就无药可救,祁少卿为官清廉替百姓做了不少事,这好好地怎么就得了这么一个怪病。”

“唉,都是命啊,这世道好官可不多了,怎么死的不是那个季大人呢,果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可惜可惜。”

叹息声渐渐消散最终被各种各样的声音遮盖,隐在人群中的人将脑袋低下匆匆加快了脚步,没一会儿就瞧不见了踪影。

巡察卫一行人停在了祁府大门口,车帘被人掀开先是走出来两个宫女,小心翼翼下了车子站在车子两旁恭敬道:“公主,到了。”

帘子被人从两边撩起,李汐躬身从车中出来,身上的宫装复杂繁琐却衬的人十分好看,她侧头抬眸看了眼写着祁府的牌匾,任由宫女扶着下车。

祁府的下人是千挑万选的,在加上李汐不久前才来过一次,守门的下人远远便认出人来,早早便去通传,祁相在宫里还未散值,如今能管事的只有祁煦,故而李汐前脚才迈上台阶后脚祁煦便匆匆迎来,恭恭敬敬行了礼,“草民见过顺平公主,不知公主今日到访可是有什么事?”

李汐没出声,冷着一张脸朝着身后抬了抬眸,身后身着太医服饰背着医箱的几人得到示意,立马从后面走上前来颔首点头。

“公主这是......”祁煦望着这几人,心下一沉,有些明白顺平公主今日来这么一趟是为了什么,面上却是装出一脸疑惑的样子。

“这几位是宫里的御医,我特意去求了父皇准我将让他们给祁然瞧瞧,祁然一病就这么久也不见好转,定是外面这些庸医医术不行,宫里的御医都是数一数二的,有他们在,祁然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祁煦皱了皱眉沉声道:“公主,子珩打小不爱生病,大夫说这次也是过度劳累造成的,休养休养便好了,劳公主惦记祁府上下万分惶恐,可总是件小事并非什么大病又怎么好意思劳烦各位御医,公主这份心意草民先替子珩谢过,您身子金贵还是回宫的好。”

“子瞻哥,你实话告诉我,祁然......祁然他是不是不行了,”李汐红着眼眶问,声音带着哭腔,“外面都在说祁然要死了,我不要他死,我不要。”

“公主,”祁煦叹了口气,“子珩没事,他是我弟弟,是祁府二少爷,若是有事祁府不会这般平静,都是外头传的风言风语,做不得数当不得真,公主莫要担心。”

李汐咬着下唇想了想,的确觉得是自己关心则乱了,细细想来祁然若真是病重,祁相也不会这般淡然应早就慌了神才对,这般想着顿时松了口气,想了想又道:“我能去见见他吗?”

“这......”祁煦有些为难。

“父皇听闻子珩生病也是十分担心,这才准我去太医院调人,既来都来了了岂有白跑一趟的道理,不如让他们去替祁然瞧瞧,宫里的御医见过不少疑难杂症,兴许能瞧出些端倪。”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人。

那几位御医抬头对上顺平公主的视线,一下子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连连接话,“大公子让我们去瞧瞧,这算不上妙手回春但总归是从医多年,疑难杂症见过不少能有些用处,回头皇上问起来咱也好回个话,省得白跑一趟。”

“是啊是啊,祁大人这病也是为了大晋为了百姓操劳,皇上乃是贤君,爱民如子疼惜百官,祁大人这一病,他也是万分担忧的。”

“皇上这般心意别人求也求不得,大公子若是驳了皇上,这……这未免大不敬了一些,传出去实在不妥。”

“正是这么个理……”

这三人你一句我一言,喋喋不休说个没完,却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祁煦的脸色不大好看,眼帘耷拉着遮住了眼中的种种情绪,心中则在合计些什么,一直等他们说完才为难道:“子珩何德何能得皇上厚待,实在是祁家荣幸,公主这份情意……待子珩病愈定让他亲自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