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承德帝挥了挥手,“朕有些乏了。”
“臣妾告退。”
孙海将人送了出去,又走了回来立在床榻边,轻声问:“陛下为何同意会秦王回曲定?”
承德帝掩唇咳嗽了两声,有些无力道:“延安没了,朕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子啊。”
声音中包含的无奈令孙海心下一沉,不再多言其他。
小一会儿后又听那道嘶哑的声音响起,“念儿如何?”
“五皇子被保护的极好,陛下不必担心。”
“祁匡善文才斐然,祁煦亦是才情卓绝,念儿被祁然教的极好,整个朝堂,没有人比祁家人更适合做帝师了。”承德帝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说罢,他有些失神的打量着房梁,喃喃问:“外头可是下雪了?”
“下了。”孙海答。
“再过不久正旦节便要到了,过了正旦节便是新的一年了,大晋的新一年啊。”
青烟袅袅,笼罩着这座死气沉沉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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