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想起田岛沙也的话。

‘“恶魔完成了我的心愿,我也心甘情愿下地狱。”’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风见裕也汇报里,被逮捕的田岛沙也爽快交出了就交出了,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死去了。

抢救都来不及,早就做好今天去死准备的男人在这场追逐战开始前就喝下了毒/药。

‘恶魔完成了我的心愿,我也心甘情愿下地狱。’

恶魔是指这家伙。

田岛沙也是为了妻女加入的组织,也是为了妻女才叛变,他与他所谓的恶魔做了交易,为的就是在他叛逃之后有人能保护他的妻女剩下的日子平安。

长时间被黑暗浸染的人,第一时间能想到求助的对象也只有恶魔了。

安室透面色如常道:“我会如实和琴酒反应你今天的行为,解释和借口你去和琴酒的伯/莱/塔说吧。”

“前辈,别那么着急走啊——”从黑暗里探出身子的男人,有着一头银发,月光下闪着诡异光芒的一红一绿的异瞳,他像高中生一样兴致勃勃:“接下来会有绝景,我想和前辈一起看”

明明是同样的银发,异瞳,却和奶油、阳光、蓝天任何美好的事物都沾不上边。

那是味道刺鼻的油漆,是白色墙壁掉下来与水融合的粉末,是他最讨厌的红色,是臭水沟里腐烂的绿色。

和刚做好的奶油蛋糕上落上的灰尘一样惹人嫌弃地存在。

安室透完美如同面具一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他嘴角带笑,说出的话却是句句戳人: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没有陪一个男人或者说一个无能的后辈一起看美景的兴趣。恕我直言,有这个时间的话不如想想怎么和伯/莱/塔解释,它和琴酒一样,忍不了废物的借口。”

“别这么绝情啊”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安室透心里咯噔一声,表面上他还是那张假笑脸,环胸靠在车身上,说:“你是打算破罐子破摔?”

“是啊。”对方爽快承认,“反正又不会因为我少放一颗炸/弹,惩罚就轻点,那还不如做到让我自己开心的程度。”

“前辈,你来猜猜——”他饶有兴致看着安室透那张面不改色的脸说:“我把最后一个炸/弹放在那里了?”

摇滚音乐到了高/潮,四周寂静到了极致,他在黑暗中咧开嘴角,仿佛电影里放慢的镜头,他发出爆/炸的拟声:“boom!”

安室透猜到了答案,却不想是那个答案。

他手伸进口袋,似笑非笑道:“十八楼。你是真的不想拿到代号了?”

“代号也很重要,但我这个人更喜欢让自己开心。”恶魔在大笑,“别人的不幸,会让我开心。”

“前辈不知道吧?四楼是控制室哦,这家饭店安装了防/弹升降安全门,现在里面的家伙都被关起来了,我想试试看到底是我做的炸/弹更厉害还是这个门更厉害。”

“不过,就算试图拆除炸/弹也没用,那是我自己制作的特殊炸/弹。运气好的话最好没有人去拆,至少这样十八楼和被毁也不会有人死,但如果运气不好,那就——”他笑了起来:“我留了一个惊喜给拆炸/弹的人。”

“拼命挣扎之后迎来毁灭的结局,前辈你不觉得这棒极了吗!”

短信成功发送,安室透没有理会还在喋喋不休的男人,目光投向远处的饭店。

放在口袋里的手死死紧握住手机。

‘“明天见。”’

——紬希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一看谁写的这么垃圾,哦是我自己啊(颓废)

透子没有紬希联络方式(这次之后就该有了,笑)短信发给谁大家很清楚,透子是想确认紬希是否在十八楼,安没安全。

这个疯子(姑且先这么叫他)是个比较重要的原创人物,大家虽然可能不想记,但还是记一下,不过也不用太当回事,毕竟他是垃圾。

疯子并不是想和剧场版里琴酒他们一样直接炸毁整个大楼,他真的就是单纯想弄死透子和试试看,像纯粹好奇的孩子,他是纯粹的恶人(点头)

弄不死透子也没事,他依然很开心做了这种事。

紬希被阵平附身的话,阵平引以为豪的灵活手指,就要上锈了,因为灵魂和这个身体完全没有配合过,还不如由紬希本人来控制的好。

小声比比:阵平用紬希的身体给针穿线都是问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