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难言之隐 李暮夕 5554 字 6个月前

晚上的冷风不断吹在身上,却一点也没有让他清醒。

生平第一次,他去了酒吧。

吧台上有个女郎坐到他身边,长腿自然地搭到他膝盖上,“请我喝杯酒吧。”

“走开!”厉言心里很烦,哪有那个闲情去理别人,叫了几杯酒就一个人喝起来,形象全无,看着就像牛饮。

“神经病!”女郎把紫红色的貂裘围脖往肩上一搭,扭着腰肢和屁股走开了。

灌了一杯又一杯,厉言的头昏昏沉沉,视野里的景物变成了一层一层的叠加,颜色也变了。他用手背揉了揉,好了一点,一会儿又糊成了一团,索性不去看,仰头灌起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店面都快打烊了,酒店里的人却渐渐多了起来,都是些逢年过节不回家的“浪子”。厉言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入舞池。身后有人撞了他一下,连忙向他道歉。

厉言没有放在心上,全身心都投入了热舞中。他从来没有这么放纵过,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烦躁绝望的心情,似乎舒缓了不少。

直到几个刑警冲进店内,把他从舞池里拖出来的时候,他才清醒了一点。

“干什么?”

两个刑警面无表情地说,“我们接到匿名举报,说今天有人在这里涉嫌毒品交易,请和我们走一趟。”

厉言的酒顿时醒了,挣扎起来,不断解释。可是,这两个刑警似乎驻定了他的罪行,一番搜查,把一包白色的粉末从他衣袋里逃了出来,拷了他,“这是什么?”

周围聚集了很多人,不停对他指指点点。

在大庭广众下被这么羞辱,厉言还是第一次,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表明身份,不然,只会更加丢脸。两个刑警押解着他,拖出店外去。

厉言出事的消息,禾蓝是第二天才知道的。同事在电话里一番叙说,她的心差点没跳出嗓子眼。

最后,那人作出了总结,“他这次算是栽了,应该是得罪了人。”

挂了电话后,禾蓝去警署看了厉言。他比平时憔悴很多,脸色灰白,一言不发。禾蓝给他带去了一点年糕汤,他也没怎么吃。

厉言的脾气不好,平时得罪过不少人,却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这么倒霉。回去之后,禾蓝还在想这件事。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白潜抚了抚她的头发,坐到她身边。

禾蓝道,“是厉言的事。”

白潜疑惑地问道,“厉队?他出了什么事?”

禾蓝把厉言涉嫌贩毒的事情告诉他,白潜皱眉唏嘘,“那真是件不幸的事。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警察总不会冤枉人。你在这儿瞎担心,也于事无补啊。”

禾蓝想想也是,呼出一口气,倒在床里。

白潜压到她身上,抚弄着她的身体,一勾一挑,灵巧地把她的上衣挑开。

禾蓝抵住他的胸膛,“今天不要了,我很累。”

“又不用你花力气。”白潜把她翻了个身,拉开她一条腿,抵着入口从后面慢慢深入进去。里面被胀满了,流出的水很快把双腿间打湿。虽然他很大,她也能适应了。等他在里面进出、拍打,禾蓝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念在她真的很累,这次他很快放过了她,抱住她的臀部狠狠操了一阵,拔出后,尽数泄在了她腿间。禾蓝迷迷糊糊睡着了,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抬起来,放到浴缸里清洗。就算是洗着她,白潜也乐此不疲。

这一夜,她睡得比平时更沉。

白潜把给她喝过的半杯牛奶倒掉,给卓宁打了个电话,才抱着她睡了。第二天其他,禾蓝就接到了关于厉言的不好消息。

因为案情涉嫌重大,他被转移到北上岭川的南城监狱去了。

禾蓝的心凉了半截。

早上去买菜的时候,她还魂不守舍的。到了路口,和人撞了一下,差点把篮子里的豆腐脑洒到别人身上。

有棵青菜掉到了地上,她刚想伸手去捡,面前已经有人弯腰帮她捡了起来,“给。”

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肤白斯文,戴着副金丝边眼镜。他穿得很简单,一身白色的西装西裤,但是,只是匆匆一眼,禾蓝就可以看出这普通的一件白色西装都是高级定制的,而非商场大厦里的那些成衣。

年轻人对她微笑了一下,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禾蓝的脸色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厉言炮灰掉了,可以写美男出场了

离别前的温暖要弃文的请直接点x,不要告诉我,最近事情很多,经常忙到半夜,心情不好,容易受影响

我是一朵娇花,求放过┭┮﹏┭┮

按照这地方的习俗,到了大年夜的时候,邻里间应该拿着自家做的年糕汤和点心去串门,互相慰问。

连着几天假期,禾蓝休息地骨头都有些发酥了。早晨的阳光透过晨雾,在安静的小镇上打出一道长长的金色脉络,冰雪有些消融的趋势,天气就更冷了。她穿了衣服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听到了厨房里传出的“噼噼啪啪”的响声。

她去洗漱的短短时间里,白潜已经把做好的东西装在了红黑相间的漆木雕花盒里,交到她手上。这种盒子,很久以前就在这个小镇沿用了,具体有多远,却不怎么记得清了。边缘小镇上的人,总是比繁华都市中的忙碌人群更加念旧。

禾蓝也喜欢这种盒子,不管是圆形的,还是方方正正的,都分外好看。

白潜夹了年糕给她吃,禾蓝咬了一块,只是微笑。

白潜道,“一定很好吃。”

“我都替你脸红。”她拿过盒子,小心地放到纺布袋子里。出门的时候,白潜抱着她,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早点回来。”

禾蓝点点头就出了门。

小镇的道路还是很难行走,雪里混着泥水,一不小心踩下去,连鞋子都会湿掉。走过巷口的时候,她踩到了一块凝积的滑雪,差点滑倒在地,幸亏有人从后面拉住她。回头一看,居然是白潜。

“你忘了带这个。”他把一盒点心放在她手里,拉住了她的手。禾蓝抽不出来,忙四处看了几下,白潜在她身边微笑,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就算有人看到,又怎么样?姐,你总要学着去面对。”

禾蓝在他清澈的目光里沉默,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了,我说笑的。”白潜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扶着她慢慢踏过巷子里的积雪。脚下的路很难走,周围的空气也是冷的,她心里却有种淡淡的甜。喜悦涌上心间的时候,眼睛竟微微泛酸。

抬头一看,像做贼一样马上低下头。还好,他没有看见她这副丢人的样子。

禾蓝庆幸着,轻轻呼出一口气。白潜在上面观察她的表情,一路走来,也没有戳穿。她脸上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能让他注意很久。当你关注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会觉得——这是很好的。

送完年糕汤以后,他们去了就近的菜市场买包饺子的皮和馅。白潜帮她挑着,不时回头询问她几下。

禾蓝对他微笑,大多数时候都会点点头,偶尔也会摇头。

付了钱之后,走回安静的小镇。这个时候,早市刚开,再加上大雪封住了道理岔口,路上还没什么人。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会儿,白潜忽然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

禾蓝停下了步子。

她还没有说话,白潜就对她嬉笑道,“不会有人看到的,就让我拉一下。”

禾蓝踌躇了一下,白潜已经拉着她往前走去。他的手宽厚温热,让她感到了莫大的安慰。走了会儿,心里忽然非常平静。

那些困扰她的事情,不去想,也就不会到她脑子里了。

路过一个岔口的时候,白潜忽然回过头,捧起她的脸亲了一下。“啵”的一声,她的脸颊都被弄红了,禾蓝愣愣地看着他,仿佛还没有从这种变故中回过神来。白潜抓着她的肩膀,轻轻地笑,笑声越来越大。

又被他作弄了!

禾蓝真想给他一个栗子,可惜,站着的时候,两人的身高差距实在大。她要是踮起脚丫来打他,不一定打中,没准还要出丑。

她这副有气没处撒的模样,真的非常好玩。白潜捏着她的鼻子,贴上去,用自己的鼻尖磨蹭她,脖颈处衫领的容貌也弄得她痒痒的。禾蓝情不自禁笑了会儿,推开他,“不要闹了,早点回去吧!这几天天气不定,没准还要下雨。”

白潜抬头望天。

禾蓝气笑了,一推他,“别装作没听见!”

“你说什么?我真的没听见,我不知道。”他低头看着她,还是微笑,脸上的神色不露分毫。

禾蓝一扭他的胳膊,白潜吃痛,马上闪开,“饶命啊!谋杀亲夫了!”

唯恐他乱说,禾蓝忙捂住他的嘴,“小声点,被人听见怎么办?”

“听见怎么样,你早晚要承认的。”他这话说得驻定,挑着眉,一副赌气的样子,其实还是少年心性。

禾蓝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到快要灼烧起来,低头挽了一下发丝,用指尖顺了顺。

“我帮你。”

白潜的手永远都是一个温度,顺着她的发丝,擦过她的面颊,脸颊上的余温都是沁凉的。不过,她却不觉得冷。在他的微笑里,禾蓝一点也不觉得冷。他一直看着她,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转头前行了几步,脚步硬生生停下来。

厉言穿着褐色的夹克衫,在小路尽头望着他们,不知道来了多久了。

他的目光分明是震惊的,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共事很久,禾蓝几乎没有见过。厉言朝他们走近了点,嘴唇张了一下,还没有开口,禾蓝就匆匆越过了他。

“禾蓝!”他心里翻腾地难受,突破了理智,在她的背后奋力地叫唤。

“人都走了,还鬼叫什么?”白潜在他身后凉凉地说。

厉言猝然转身,提起他的衣襟,把他压到墙上,“你对她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白潜疑惑道,“难道你没有长眼睛,看不到吗?我在帮她理头发,和她接吻,拥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