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道看着不远处的雕花,别有意味:“芙蓉并蒂,寓意美好。”

谢崇砚故作不懂:“一枚单纯从美学上讲,也不错。”

谢老爷蹙眉:“我们自古讲究成双成对。”

谢崇砚不咸不淡:“成双成对也是在工作不忙的情况下才美好。”

项枝被这独树一帜的逼婚逗乐,可对上项老的眼神,还未等项老开口,率先说道:“我还想玩几年,三十岁之前不考虑。”

谢老接话:“崇砚如果身边时不时有个人,我也不说什么。可这么多年,连个人影都没有,我能不着急么?”

这次项董反而劝他:“你着急也没用。”

谢老生气容易上头,呵声道:“我今年寿宴,你若带不回来人,别认我这个爷爷。”

四人的身份地位在这里,加上说话声音不小,自然吸引许多人的关注和问候,没过多久身后跟着越来越多的生意伙伴,和他们一起欣赏展品。

程家三人也笑着围过来。

这期间,许多人投其所好,刻意问谢老展品内涵意义,连连称赞谢老学识眼界一流。

“这件么,我也不清楚,实在冷门,谢老认真思索道。

“小安从小喜欢艺术,或许知道?”程母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落在展厅中每个人的耳畔,众人视线接连聚来。“这场Treasure也是你设计,你应该比我们了解。”

程安站在众人视线之间,望着面前的油画,露着他认为最得体的笑容,手心却满是冷汗。

这些天他虽然能把展品的解析记下,但在心中有些乱了,一时有些对不上号。

程母在身后轻轻推着他,示意他上前。

程安内心挣扎片刻,维持谦逊的笑容:“这副画重点描述宫廷优秀画师为年幼的公主作画,表达对王室的歌功颂德,是19世纪创作,名叫《宫》。”

谢老认真听着,询问程母:“这是你家孩子?”

程母:“谢伯父好,小安是我的儿子。”

谢老点头:“教育得不错。”

程母微笑:“伯父谬赞。”

本以为程母这句话说完,大家可以继续欣赏展品,但她继续说道:“前几日我们和谢董聊孩子的恋爱问题,都很是头疼。”

程母口中的谢董是谢崇砚的父亲,也就是谢老的儿子。

虽然目前担任董事长,但实权已经全部交接。

谢老:“哦?恋爱问题?”

程母笑脸相迎:“我们本想给小安找一个德才兼备的对象,但小安不愿我们掺和,说他有崇拜爱慕的人。”

谢老点点头,没准备继续深问,但程母依然接着说:“小安崇拜谢总很久。”

谢老这次才认真看起程安,低笑道:“你喜欢崇砚?”

程安腼腆点头。

程家的心思谢老混迹商场多年怎会不懂,但谢崇砚身边近些年一直没人,谢老看不惯,于是故意说:“崇砚,你们可以加个微信聊聊。”

这句话无意给在场所有人一个讯号,谢家对程家的联姻并不抵触。

从家世来讲,程家顶多算是小豪门,根基不稳,登门拜访谢家都不够资格。程母方才的话在旁人听来简直是自取其辱。

可眼前的情形,让所有人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