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怕。”谢崇砚伸出胳膊,“我抱你吧。”

“不怕。”程梵脸颊的泪痕还未干透,用手挡了下:“我自己可以。”

他扶着肩膀的外套,试图挪动腿脚,才发现僵硬得可怕,根本动不了。

尝试两次,他低着头颅,没说话。

陈叔站在谢崇砚身后,焦急看着程梵。

这时,谢崇砚靠过去,188的身高单膝跪地,左臂动作很轻,揽起程梵的脊背,瞬时将他抱起来。

夜空上,厚重的云消失了。

月光洒进屋内,落在谢崇砚的背上。

程梵抬头看着他,只能看清侧颜的轮廓,黑暗的灯光逐渐消失,迎面是走廊的光亮。

他无数次幻想,有人能把阁楼中的自己救出去。

这个画面,与现实悄悄重合。

这时,谢崇砚沉声说:“不怕了,回家。”

程梵额头抵在谢崇砚胸前,忽然肩膀小幅度抖动,小声哭了出来。

“他们之前把我关在阁楼里,我怕黑。”

谢崇砚深邃的眸子蓦然一怔,胳膊拢得紧一些,沉默着看他。

回到家,程梵已经睡着。

将他放在床上,谢崇砚接到一通御用律师的电话。

马律师:“您和程梵签订的婚前协议名章出现问题,需要重新签订,否则您之前签订的协议无效,离婚也就不作数了。”

谢崇砚看着程梵的睡颜:“嗯。”

马律师重新审核协议:“这里的第九项条款我需要和您确定一下,您应该在一年后会和程先生离婚的,对吧?”

谢崇砚有过一瞬地思索:“应该会。”

马律师:“好,稍后我发给您。”

谢崇砚离开前,替程梵盖好被子。

这时,程梵含糊一句:“我想喝…奶茶。”

程梵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床边谢崇砚的西装外套还在,让他想起昨晚的事。

他咳嗽两声,下床想去喝水时,忽然发现谢崇砚的西装口袋露出一张红纸。

他轻轻抽出来,发现上面写着他那日在梨御写的字。

心绪莫名怪异,仿佛被温和风刮着,带着一片涟漪。

这张纸谢崇砚居然捡回来了。

昨晚,谢崇砚带着他上车后,依旧搂着他。

他后来好像头枕在谢崇砚的膝盖上,睡着了。

又想起那封情书,他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