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说您咳嗽,我便做了些清肺止咳的甜品,您尝尝吧。”

程梵道了句谢谢,捧起瓷碗,尝了一口:“陈叔,以后叫我小名吧。”

陈叔顿了顿:“好的,梵梵。”

梨羹甜汤的味道不错,带着一股回味的甘甜,梨子又软又糯。

陈叔见程梵吃得开心,抬起头看见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顿时皱眉:“梵梵,你受伤了?”

程梵摇头,迟疑片刻:“我听项枝说,谢崇砚因为我和别人打架。”

陈叔诧异道:“这样啊,那我再找一些,您一会儿给谢先生送过去。”

程梵握着汤匙:“我不去,您送去吧。”

陈叔慈祥笑着:“你去吧,反正谢先生想和你培养感情,多相处相处。”

程梵脸上闪过片刻的微怔:“您为什么…这么说。”

陈叔声音很轻:“谢先生告诉我的。”

程梵表情古怪,掩着几分羞赧和诧异,咕哝:“他这个决定经过我同意了么。”

陈叔知道程梵在口是心非,附和:“是啊,梵梵可以去问问谢先生。”

程梵凝着眉眼:“我不去。”

陈叔笑着摇头,拿着托盘离开。

陈叔走后,程梵将梨吃干净,又抬眼看了眼钟表的时间,眉眼陷入几分纠结。

终于,他拿着跌打损伤药敲响谢崇砚的房间。

过了一分钟,房间门打开。

谢崇砚□□着上半身,腰间系着浴袍,黑色短发的末梢掉落着水滴,沿着宽识的胸膛花落,直至人鱼线处消失不见。

程梵当即臊着脸转身:“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谢崇砚套上一件浴袍,重新回到门口:“这好像是我的房间。”

程梵这才回头:“你的房间,你也不能穿得这么暴露。”

谢崇砚被他的不讲道理逗笑了,毛巾擦着头发,他问:“有什么事吗?”

程梵拿出药递给他:“项枝说你因为我打架受伤了,让我给你送药。”

谢崇砚莞尔:“谢了。”

两人依旧站在门前,程梵背着手:“所以你受没受伤?”

谢崇砚:“应该只有后背被那人蹭了下,无大碍。”

程梵够着看了眼:“你能自己上药吗?”

谢崇砚正色:“好像不行。”

程梵端着手臂:“那你让陈叔过来给你上药吧。”

谢崇砚点头:“陈叔睡得早,我自己来吧。”

程梵小声道了句:“随你。”随后作势要走,但脚步却迟迟没有动静。感受着后背灼热的视线,他扬着眉:“如果你求我帮你,我可以给你上药。”

谢崇砚本想拒绝他,毕竟这么晚了不太合适,可程梵难得主动一次,他也想程梵认真相处看看,便将门敞开:“好,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