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温旗,听见谢崇砚的名字,明显没了声音。可过半晌,他用脚踹了下门,嘲笑:“认识啊,怎么了?”

程梵在里面说:“一会儿谢崇砚会来找我,你如果提前离开,我还能不和你计较。”

温旗仿佛听见什么笑话:“谢崇砚?来找你?”

程梵:“嗯。”

温旗大笑:“你要认识谢崇砚,还会被经纪人叫来陪酒?早就大红大紫了。”

温旗不想再跟程梵废话,想着马上就能美男入怀,愈发心猿意马,开始用力拽程梵的厕所门。

塑料门不结实,一拽整间都在晃动。

程梵拼命抵着,但温旗力气大,用上半身使劲撞了五六次,门锁啪地变形弹开,弄伤程梵的手,将他弹到冰凉僵硬的磁砖墙壁,头狠狠撞了一下,体力不支坐在地上。

门被推开,温旗叉着腰,气喘吁吁看他:“呦,受伤了?让哥哥看看。”

程梵手臂挡着头:“你滚开!”

温旗深深呼吸着,色眯眯盯着程梵:“你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一边说着,肥硕的手掌朝程梵的腰伸去,“这腰真细啊,不愧是学舞蹈的。”

“砰”地一声。

程梵敏捷抬起右腿,狠狠踹向温旗的脸,致使他向后仰着摔在地上,疼得嗷嗷叫。

他轻蔑笑了笑:“白痴。”

程梵虽然瘦,但平日跳舞腿部力量很大,方才的高踢腿使温旗的脸瞬间肿得老高,油腻的脸更加恶心。

温旗彻底恼羞成怒,强撑着疼站起来,向地上吐了口血沫儿。

“你是软的不吃,逼我来硬的是不是?”

他懒懒瞅了眼厕所门外,快速抄起程梵的头,将他带起来,狠狠桎梏在墙上。

厕所的门悠悠激烈哐当,他迫不及待解下皮带,搂着程梵,腆着油腻的脸试图亲他。

程梵拼命歪着头,动弹不得。

这时,厕所门外响起两声急匆匆的脚步,谢崇砚看到温旗抱着程梵的这一刻,双眼布满狠戾,揪着温旗的领口一把将他脱出来。

顾不得摘手表,挥拳砸向他软肋。

一拳、两拳…

怎么打都无法消除他内心的气愤和恨意,温旗脑袋鲜血直流,不停求饶。

腕表坚硬,碰伤了谢崇砚的手腕。

可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继续把温旗按在地上,“咔嚓”一声,温旗发出前所未有的惨叫,手臂折断。

金丝眼镜藏着寒光,那双桃花眼冷冽无比,带着危险的狠戾。

宇辰老板怕闹出人命,双手攥拳,在谢崇砚面前求情:“谢总,这毕竟是餐厅,闹大了这件事,对您也不好。现在人多眼杂,您如果真想教训他,日后也不迟。而且您的男朋友是不是也需要赶紧送去医院?”

最后一句话,让谢崇砚恢复理智。最后甩下一拳,他快速走向厕所隔间。

当他看见程梵敛着通红的眼睛,不停发抖恐惧的模样,彻底破防。

他怕吓到程梵,小心翼翼蹲在他面前,手掌试探地覆在程梵的头发上,温柔地拍了拍,“梵梵,我们回家。”

程梵泪眼模糊,将头埋在膝盖上,抽泣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