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紧张问:“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程梵翘起眼尾,盘腿坐在床上:“结婚这么久,他对我忽冷忽热,估计不爱我呗,心有所属。”

谢崇砚张了张口,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抬头认真看着他。

程父:“梵梵,夫夫感情需要慢慢维系,他现在不爱你,不代表以后也不爱你。”

程梵直言:“以后也估计不会爱我。最近我们在冷战,我几天不吃饭,他都对我不闻不问。”

程父叹口气:“那怎么办?实在不行你去服个软。”

程梵语气不禁上扬:“我才不去跟他服软,给您打电话就是告诉您,那将近十个亿估计没戏了,您跟别人去借吧。”

说完,程梵啪地挂下电话。

谢崇砚道:“演完了?”

程梵:“嗯,临时加了一些戏。”

谢崇砚挑眉:“这算即兴发挥?”

程梵:“算是吧,也可以说是灵感源自于生活。”

谢崇砚点头,想了想:“行,你睡觉吧。”

程梵:“帮我把门关好。”

谢崇砚走后,程梵在黑夜中起身,细软的头发轻轻炸起:“木头!”

打发完程家的事,程梵生活重新走进正轨,养伤的同时抽时间练舞,准备SERIY舞蹈大赛。

经纪人已经定下,一位短头发干练的女士,学历很高,品性也不错。

约好首次交流的时间,程梵开启吃吃喝喝的养伤模式。

他和谢崇砚,最近关系又回到了以前,两人最关系最亲密的那段时间。

但仔细一想,又有一点不同。

大概和酒吧事件有关。

其实程梵到现在也不明白,谢崇砚前些天为什么突然冷落他。

在一次练完舞后,程梵独自坐在舞蹈教室,有了大概的猜测。

谢崇砚会不会觉得他有些作?所以才冷着他?

其实有时候,程梵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容易耍性子,骄傲又嘴硬。

这么多年,也没想过要改。

当初被囚禁在阁楼中时,他越软弱越被欺负,只有作起来,跋扈起来,那帮佣人才不敢做得太过分。

他抬头看着精心布置的舞蹈室,又低着头,下巴抵在膝盖,坐在地上。

但现在不同,谢崇砚和陈叔对他很好,其他人也不错,他没必要再像以前那样,浑身都是刺。

而且最重要的是,受伤那晚,谢崇砚抱着他,他能明确肯定,他是喜欢谢崇砚的。

为喜欢的人,作出一点点改变,好像也可以。

程梵回到房间,坐在写字台前,用毛笔认认真真写下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