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砚淡淡道:“我去机场接你,慢了一步,看见你和陈奕川走了。”

程梵:“你怎么不提前说?”

谢崇砚走到水吧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的手机关机了,没收到。”

程梵恍然,开机后才发现微信的信息,“你应该更早一点。”

谢崇砚点头,带着低气压独自上楼。

程梵望着他的背影,疑惑看着陈叔:“谁招惹他了?”

陈叔不明:“可能没接到你,有些郁闷。”

程梵当即翘起唇角:“我又不会怪他,至于这么失落吗?”

陈叔:“那你去哄哄。”

程梵扬眉:“我才不去。”

三天的舟车劳顿,程梵很累,简单洗完澡,下楼吃饭。

陈叔坐了一大桌子拿手菜,非常丰盛。

程梵见谢崇砚的座位空着,问陈叔:“他在忙什么?”

陈叔:“一直在工作。”

程梵:“您去叫他下来吃饭。”

陈叔:“我叫了,谢先生今天很反常,说不饿。”

程梵仰头望去,跑上楼去敲谢崇砚的门。

书房里,谢崇砚盯着空白的word文档已经有一小时。

他在深思。

他觉得,今天的自己有些陌生。

他竟然因为这点小事,迟迟没进入工作状态。

胸腔似乎被什么东西强烈压着,憋得厉害,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但又形容不上来。

谢崇砚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猛灌下去。

可当他想起满车的玫瑰没送出去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一团火,又反复涌上来。

看着水杯,他觉得自己很幼稚。

他居然因为这件小事不想吃饭,甚至在听见敲门者是陈叔而不是程梵时,莫名失落。

谢崇砚心态失衡了。

他从未体验过这般感觉。

这时,外面再次响起叩门声。

程梵的声音出现:“谢崇砚,你还吃不吃饭?陈叔做了很多好吃的,你不出来吃,我和墨墨都分掉。”

谢崇砚胸腔起伏,努力恢复心态,挂起平日从容温和的表情,推开门:“刚忙完工作,我们下去吧。”

程梵抱着墨墨,挑挑眉:“切,你简直是工作狂。”

吃晚饭时,墨墨因为三天没看见程梵,始终黏着他,坐在怀里蹭着他不肯下去,时不时发出奶乎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