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泛着黑眼圈,程梵看起来很劳累。

自从独自睡,那噩梦准时每天来临,他半夜吓醒后,再也睡不着觉。

下午的时候,程梵正在练舞室跳舞。他灵机一动,想到一份特殊的礼物送给谢崇砚。

这时,他接到程父的电话,尽管他不愿意接,但为了计划,还是接了。

“小梵!你能联系上谢崇砚吗?”对面传来程父惊慌无助的声音。

程梵淡定回:“嗯,能联系上。”

程父:“太好了!是这样的,咱们家负责的urban子项目出了问题。你也知道,咱们家一直在文娱产业打拼,我对工业制作实在不熟悉。前几天产品质检出现问题,整艘船被扣下了,如果货一直无法交付,咱们家血本无归啊!”

程梵反问:“那您希望我怎么做?”

程父厚着脸皮:“帮我们和谢崇砚求求情,动用他的关系将那批货放出来。”

程梵直言:“您开什么玩笑?货本身有问题,出了事谁担?”

程父还想继续说,但程梵抢先挂掉电话。

晚上谢崇砚回来,两人交涉一番,谢崇砚告诉他:“不用管,继续晾着他们。”

程梵:“嗯,行。”

注意到程梵眼底的乌青,谢崇砚蹙眉:“这两天没睡好?”

程梵:“嗯。”

谢崇砚:“还是因为噩梦吗?”

这次程梵没说话。

谢崇砚担忧道:“改天我约一位心理医生和你见面好不好?”

程梵反问:“你觉得,噩梦是我心理的毛病?”

谢崇砚:“不是有毛病,可能有一些关系。”

程梵听说过催眠之类的心理治疗术,但他怕自己被催眠后,关于重生的秘密被别人知道当作神经病,露出不愿的表情:“我不去。”

谢崇砚试图继续劝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你独自去和医生治疗,我会一直陪你。”

程梵表情发生细微的变化,犹豫过后还是摇头:“我自己克服,不去看医生。”

谢崇砚拗不过他,又怕一直劝说起到反作用,哄道:“好,我们吃饭。”

到了深夜,程梵照常开启小夜灯,准备睡觉。这时,谢崇砚扣响他的门:“我可以进去吗?”

程梵答应:“嗯。”

进来时的谢崇砚穿着睡衣,怀抱被子:“需要我陪你吗?”

程梵没料到谢崇砚会主动提出陪他,犹豫过后扬起眉眼:“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谢崇砚答:“我们怎么也算明媒正娶吧。”

程梵哼了一声,随后躺在床上悄悄朝旁边蹭了蹭,声音慵懒:“既然你执意陪我,上来睡吧。”

谢崇砚铺好床,躺在程梵身边,侧身重新他:“谢谢你给我机会。”

程梵道:“不客气。”

半夜程梵自己睡着凉,寻着温度朝谢崇砚那边蹭了蹭,等第二天起床,发现自己再次睡在谢崇砚怀里,周围尽是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