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梵着急:“不能跳舞不可以,我下一场比赛就在五天后。”

医生叹息摇头:“虽然肌肉拉伤不是什么大病,但如果不养好,恐怕会落下病根。”

程梵看了眼谢崇砚,问医生:“请问有什么办法帮帮我吗?”

医生:“如果你坚持比赛,你的身体情况也不被允许,会非常疼,只能打止痛针,暂时比赛。”

程梵听说过止痛针相关的外伤药物,但这些药物很容易使人精神萎靡,他跳舞需要高度集中,最好不用这些东西。

谢崇砚一直沉默,最后起身走到走廊,给朋友拨打电话,寻找当地最有名的外科医生。

朋友家族从事医疗产业,很快派人来接他们,开车载他们前往医院。

车上,程梵非常乖。

他知道谢崇砚心情不好,所以不敢多说什么,手中一直攥着那枚木簪,低垂着眼帘。

到达新的医院,那名外科医生亲自接待两人,当看到程梵的检查报告后,询问道:“你们的诉求是什么?”

医生是南部口音,程梵听不太懂,焦急等着谢崇砚翻译。

谢崇砚:“他今天从舞台上摔下来,但是五天后还有一场比赛,未来半月还有六七场。”

这让医生有些为难:“我可以帮他迅速缓解肌肉拉伤带来的痛苦,但是五天后的比赛我不敢保证。”

谢崇砚问:“保守估计,五天后他能恢复成什么样?”

医生皱眉:“正常运动可以,跳舞恐怕不行。”

三人又沟通一段时间的治疗方案,谢崇砚带着程梵回家。

程梵身上的疼痛原本在舞台上时还不太明显,属于能承受范围。

但眼下有些走不动路。

谢崇砚背着他,行走在医院长廊。

回到住所,谢崇砚将手洗干净,按照医生的嘱咐准备帮程梵按摩上药。

程梵一句话未说,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看着他。

谢崇砚心情非常低落,并不是因为程梵,而是懊恼这种舞蹈比赛的风险不可控制且无法评估。

那么高的半空,如果程梵没有拽住秋千而是脑袋和脖子先落地,后果不可估量。

但这是程梵喜欢的舞台,无法放弃,所以谢崇砚陷入纠结的怪圈,始终沉默。

奖牌就在程梵旁边的衣服口袋中,他敛着干净的眸子,将它拿出来。

俯视着谢崇砚,他把奖牌塞到谢崇砚口袋里,抿着唇不再说话。

谢崇砚停下,充满复杂看着程梵:“什么意思?”

程梵小声道:“送给你了。”

谢崇砚霎地心底软成一片,朝他解释:“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是在生自己的气。”

程梵点点下巴,笨拙地握住他的手:“奖牌给你,别生气了。”

谢崇砚五味杂陈,反手牵起他:“是不是特别疼?不然五天后的比赛别去参加了,我们还有机会。”

程梵顿了顿:“可是,其他地区的比赛,我不敢保证能拿第一。而且,万一出现意外,我需要再等三年。”

谢崇砚尽量语调平静,严肃看着他:“但你目前的情况,根本无法正常参加比赛。如果你出现二次受伤,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