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因圣上猜忌心重,不喜皇子与朝廷大臣来往过甚,李宗堔不想给自己和他人招惹太多无端的是非,只是着一身便装并未让张震李锋二人同往。

相府虽与皇宫只有一墙之隔,这样绕来绕去至相府时李宗堔身上已经微有薄汗,面上虽说此次去相府是有事与韩启山相商,可谁说议事一定要身份尊贵的皇子要亲自登门呢?没准他心理一直惦记着想要见她一面,只是拿议事当幌子也未可知。

李宗堔在相府门前驻足,并未向守门的小厮示以真实身份只道:“烦劳通报相爷李忠求见。”

相府家奴并不识李宗堔,只觉此人衣着华美气宇轩昂说话也就客气了几分,“我家相爷近两日身体不适,不易见客。不若贵客且先回府,待我家相爷身体渐好再来探望?”语气极是恭谨却也摆明了态度。

李宗堔吃了这样的闭门羹也并未动怒,垂首至腰间取下一枚碧玺双蛟玉佩递与那小厮手中,“你把这枚玉佩jiāo与你家相爷再来回话。”

那家奴迟疑的看了他一眼,看他沉静的面庞亦是十分笃定,想了想也只好依言行事。

须臾那小厮便一溜小跑来报,“贵客里面请我家相爷在偏厅…”话语未落韩启山已疾走出门相迎并严厉呵斥家奴,“好没眼力的奴才怎敢让尊客在门外等候。”

那家奴筛糠似的扑通一声跪下,“老爷息怒誉王爷息怒,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尊颜,冒犯尊驾,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说着就抬起手抽自己大嘴巴子。

李宗堔看着老实巴jiāo的小厮不停的地赔罪,心下不禁恻然,故开解道:“相爷末要着怒,实属我不愿招摇,未与这奴才真言相告。”

韩启山觑了一眼李宗堔的面色,平静如常亦不像着怒之像,才对着小厮沉声说:“看在王爷的金面上,今次就饶了你,在有下次决不轻饶,下去罢。”

说着韩启山便引着李宗堔往偏厅走去,李宗堔一壁走着,一壁似是无意般朝四周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