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走出卧室,在看到空无一物的餐桌后露出了怒容,转身敲响了旁边次卧的房门。

砰砰砰!!!

“还不出来做饭!老子养你这个杂种是吃白饭的吗!你这个婊子生的!”男人用愈发肮脏的言语怒骂着房内的人,把门板敲得震动不已。

门内,黑色头发的少年慢慢穿上了校服外套。

他的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几乎毫无血色。

这是一间狭小但整洁的卧室。

墙壁上贴着几张廉价的漫画海报,遮掩住了已经有些褪色的老旧墙纸。

挨着墙壁的是一张半新的单人chuáng,单薄的被子整齐的叠放在chuáng上,令这原本显得破旧的chuáng单和枕头都变得顺眼了许多。

空间不大的房间内还摆了一张学习用的书桌,书本和纸笔都被放置得整整齐齐,是哪怕最挑剔的qiáng迫症患者来看也挑不出一丝错处的整齐。

房间的右侧是一个玻璃窗子,窗帘半遮半掩,透露出今天不太好的天气状况。

少年随手整理了一下头顶翘起的发丝和散落在额头上的碎发,然后拿起放在chuáng脚的书包,迈步走向了被敲得不堪重负的房门。

路过书桌时,少年祖母绿色的眼珠停顿了一下,看向了那封昨晚才写好的信件。

信封被折叠得很好,表面没有一丝折痕。

咔嚓——房门打开了。